尼采文集
知识会改变我们，就像营养一样，它可不是仅仅起“保存”作用而已——生物学家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在我们的灵魂深处，在完全“下面”的地方，确实存在着某种顽固的东西，某种不可更改的命运，对于已经选定的问题，已经给出了既定的答案。对于每一个基本问题，给出的都是这样一句不可更改的话：“我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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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家把道德看作一个问题，一个需要去思考的问题。那么，道德家不也是思想家吗？总之，把道德看作是一个问题，不正是一种不道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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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谜语用来劝告――“如果绳子不断，那就用牙咬，一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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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新的东西总是在企望克服邪恶的环境之下产生，它尝试去倾覆旧的界碑和旧的虔诚，“只有旧的才是好的！”每一个时代的好人都能深入旧思想的根底，并孕育其果实，他们也是时代精神的耕耘者。但是每块土地最后都变成干涸，而且邪恶的犁头也会一再地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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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属于“善的”群体，有公共意识，因为所有个人都通过报答和报复的意识彼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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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充实，不是因为偏爱或惊吓，不为别人的好事感到幸福或沮丧，而是完全出自于自身，像是拂面的春风融化了冰雪。觉得更不确定，也许更敏感、更脆弱、更容易被伤害，但内心充满希望，充满了新的斗志，充满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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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一致的时候，我们必须放弃许多态度。旁人拥有的“利益”，将不再是利益，更不要说“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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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复仇的欲望付诸实施，意味着有一个短暂的热病。复仇却没有勇气和力量去实施，意味着有一种慢性疾病，要随身带着毒药。只问意图的道德对这两种情况的评价是相同的，人们通常以为前者更坏（由于报复行为可能不利后果）。两种评价都是一种目光短浅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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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事情将会保持它的伟大，不可预料的事都会将保持其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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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守护神，强迫每个大声发声的、自负的人沉默，关心照顾他们，治愈灵魂的横冲直撞，让他们体验到一种想要平静的渴望。像一面镜子，映出天空。心灵的守护神，教会你怎么停下笨拙匆忙的手，如何巧妙地掌握事物。他可以嗅出隐藏的和被遗忘的宝藏，能嗅出厚厚的冰雪下不易觉察的善和精神，可以发现长埋在泥沙中的每一粒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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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某种意志克服了感情，那么他只能是另一种感情或另外若干种感情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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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爱作为人与人之间交往中最神奇的灵丹妙药和最伟大的力量，是如此珍贵的创造，以至于人们会希望，这些镇痛剂能够最大限度地得到经济地利用，可这是不可能的。善的经济学是乌托邦主义者做的梦中最敢想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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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身的好恶常常会施加在别人身上并产生有益或者有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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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蔷薇 是的！我的幸福——要使人幸福—— 确实，一切幸福都想使人幸福！ 你们想要把我的蔷薇采去？ 那就得在岩石和荆棘围篱之间 弯下你们的身体、躲在那里， 并且常常舔舔你们的手指！ 因为我的幸福——它喜爱打趣！ 因为我的幸福——它喜爱恶作剧！ —— 你们想要把我的蔷薇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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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想要破茧而出，必需撕扯着茧子，将它撕破。陌生的阳光，自由的天地，使它感到头晕目眩。有一些能够承受这种破茧的痛苦的人——这样的人将会变得那么少——做出了最初的尝试，看看人类是否能从道德的人变成明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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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身的好恶常常会施加在别人身上并产生有益或者有害的结果。所谓有害是指我们的力量让对方感受到威胁，痛苦的感觉来得要比快乐更加真切，人们总是愿意追究痛苦的起因，对于快乐则重在当时的享受。对于益处，它使我们善于对待那些乐于依赖我们的人，我们应该增强他们的力量，这也同时增进了我们的力量；或者要使他们懂得，这种优势是我们的力量的缘故，这样他们才会更安于现状，并且与我们的力量之敌相互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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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的人对高贵的、包容的情操总显得不屑一顾，在他们看来高等、上流与不可信是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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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是众多罪恶的根源，比如灾害、贪婪、野心——这也是人类所保存下的“精华”，这是很愚昧的“精华”，但它也是人类得以生存至现在的实实在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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