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购了这个,这干净的木盒
方如座椅而且重得几乎无法举起。
我会把它当成侏儒的棺柩或一个方形的婴儿
要不是里面这么嘈杂。这个盒子是锁着的,它是危险的。我得和它一起过夜
我无法远离它。没有窗户,所以我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只有一道小小的铁栅,没有出口。我把眼睛搁在铁栅上。它黑暗,黑暗,
让人觉得是一群聚集的非洲奴工渺小,畏缩等着外销,
黑色交迭,愤怒地向上攀爬。我怎样才能释放他们?就是这种噪音最令我惊吓,
无法理解的音节。像罗马的暴民,
卑微,接二连三地被捕,但是天啊,一起!我附耳倾听狂怒的拉丁语。我不是西泽大帝。
我只不过订购了一盒疯子。它们可以退回。
它们可以死去,我不必喂食它们,我是买主。我不知道它们有多饥饿。我不知道它们是否会忘记我
如果我开了锁并且向后站成一棵树那儿有金链花,它淡黄的双行树,
以及樱花的衬裙。它们可能立刻不理睬我──穿着月光的衣服戴着黑纱。
我不是蜂蜜的来源。它们怎么可能转向我?
明天我将做个亲切的神,还它们自由。这个盒子只是暂时摆在这儿。张芬龄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