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有一个爱人,
两次,我有一个爱人,
轻易地,我爱了三次。
在间歇里
我的心修复了它自己,完美
如一只小虫。
我的梦想也修复了它们自己。
后来,我意识到我正过着
一种完全白痴的生活。
白痴的,浪费的——
再后来,我和你
开始通信,发明
一种完全新的形式。
遥远距离之上的深度亲密!
济慈与芬妮?布朗恩,但丁与比阿特丽斯——
一个人不可能发明
一种扮演旧角色的
新形式。我寄给你的信保持着
无瑕疵的讽刺,冷漠
但直爽。同时,我在脑子里
写不一样的信,
其中一些变成了诗。
如此多的真实感觉!
如此多的关于激情渴望的
热烈宣言!
我爱了一次,我爱了两次。
而突然,
那种形式坍塌了:我
无法保持纯洁无知。
多么悲伤:失去了你,失去了
把你作为一个真实的人,作为某个我已经变得
深深依恋的人,也许
是我从来没有的兄弟
来真正了解,或是以后回忆的
那种可能。
多么悲伤,一想到
在一无发现之前
死去。一想到
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是那么无知,
看事情
只从一个角度,像狙击手。
而且有那么多事情,
关于我自己的,我从来没有告诉你,
这些事情也许会影响你。
那张我从未寄出的照片,拍下了
我看起来简直是流光溢彩的一夜。
我希望你陷入爱情。但那支箭
一直击中镜子,又返回来。
而那些一直将我们隔离的信
没有一半是完全的真实。
多么悲伤地,你从来没有想像过
这些,虽然你总是回信
那么迅速,总是同样难懂的信。
我爱了一次,我爱了两次,
甚至在我们的案例里
事情从来也没有脱离底线:
它是曾经尝试过的一件好事情。
如今我还保留着那些信,当然。
有时候我会花上几年的价值
反复读,在花园里,
伴着一杯加冰的茶水。
有时候,我感觉到某物的一部分
非常巨大,极其深邃而广阔。
我爱了一次,我爱了两次,
轻易地,我爱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