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我自己的心,我听从他的调遣。
我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命运加给我们的一点儿不幸拿来反复咀嚼;我要享受现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
我想象的她非常美好纤柔,有音乐天赋又十分静谧。
现在是战时,她应该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是个坚强的姑娘。这话很管用。
姑娘在高处感到不适,但喝了杯白兰地后很快恢复了体力,甚至开始赞赏眼前壮丽的湖光山色,并告诉我们她叫朵拉。
可是护栏滑落了,我们双双坠入虚空……
他大笑起来。虽然只笑了几声,却强烈地吸引了我。这不正是我刚才听到的不知来自何处的明亮奇特的笑声吗?
他经纶繁盛的胸膛上果真端正地挂着一枚厚厚的星形勋章。
一种美丽又危险的象征女性与原罪的徽记。
而我们相反,已找到自身, 在以太之星照耀的冰面。 不认时辰,也不识昼夜, 非男非女,亦无老无幼。 …… 清冷不移是我们永恒之存在, 清冷如星光灿烂,是我们永恒的笑声。
我看见牧师和几个赚死人钱的殡葬师各尽其职,极力装出一副庄重悲伤的样子,可他们过度的表演既让人尴尬又显得虚假,费尽周折反而滑稽。
电影的刺激并未让我隐隐的胆怯和对化装舞会无心的恐惧有所减少,相反,这种情绪更强烈了。
我顺从地学着,撞到椅子上,听她的命令,又听不懂,踩了她的脚,既笨拙又认真。第二支舞曲结束后,她躺倒在沙发上,笑得像个孩子。
可是他,荒原狼,却警觉地昂起留着利落短发的头,用他神经质的鼻子四下嗅着,既没回答,也没道出姓名,而是说:“哦,这里真好闻。”说着,他露出微笑。我好心的姑母也跟着笑了。而我却觉得此人的问候未免荒谬,心生反感。
他愤然一笑,就像儿时一样:“蠢货,见面就要问问题,吹牛皮吗?我是神学教授。这下让你知道了。幸运的是现在不搞什么神学。年轻人,现在是战争。来吧!”
烟雾缭绕,浓烈得如同点燃了敬神焚香的真料。我们啜饮酸甜的汁液,味道陌生奇特,却让人异常兴奋,甚至感到幸福,身体像充气般失去了重量。我们就这样坐着小口抽烟,抿着杯中的琼浆,感觉轻飘愉快
他们问了各种我无法坦率回答的问题,很快我就满嘴谎言,每说一句,都要与强烈的恶心搏斗。
这时,他抬头看我。我这才意识到,我将他从梦中唤回现实。他慢慢展露笑颜。他的微笑既美又凄惨,令我心情沉重,随后他邀我坐在他身边。我道谢后表示,我还不太习惯坐在人家门口的楼梯上。
汽车仍向前冲去,撞到护墙上又弹回来,就像只肥硕的黄蜂,沉重而愤懑地撞上另一堵矮墙,翻了个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