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捷尔·丽莲·伏尼契
如果我们所读的一本书不能在我们脑门上击一猛掌,使我们惊醒,那我们为什么要读它呢?或者像你信中所说的,读了能使我们愉快?上帝,没有书我们未必不愉快,而那种使人们愉快的书必要时我们自己都能写出来。我们需要的书是那种对我们产生的效果有如遭到一种不幸,这种不幸要能使我们非常痛苦,就像一个我们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的死亡一样,就像我们被驱赶到了大森林里,远离所有的人一样,一本书必须是一把能劈开我们心中冰封的大海的斧子。
呶, 他就这样坐在那儿, 有时坐在那儿, 有时坐在漉漉的石, 有时就坐在雪地里, 我们常常看见他们出去在一起, 坐在他们那个狭小的座位相互偎依着, 在一条薄薄的盖不周全的毯子下面缩一团, 周围除了一片灰蒙蒙的白雪和雾之外, 什么也没有, 有时一连几天, 远近看不见一个人影或者一辆马车, 就是这么一幅景象,K, 这么一幅景象真够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