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十二楼朝下看 刚好有一条郊区的路 从这里分岔,变成更细的几条 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 它们分别伸向哪里 此刻,我越看越惊 暮色中它酷似一支 早已变得肮脏的手 还在不甘心地向前摸着 仿佛我用旧了的右手 在生活中犹犹豫豫地 摸了三十七年,我怀疑 它并没摸到过任何东西
我靠展开发黄的稿笺
来展开边角有些磨破的大地
坚硬的枯树,窜起...
走得太快的人
有时会走到自己前面去
他的脸庞会模糊
...
翻书的时候,我的手
总是被夹在里面
翻书的时候,我听见了...
站在清晨的大路边
我感到生命像会飞的云团
像无法安静的溪水...
白天会用它
几乎停滞的速度
来折磨企图做白日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