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是的,我们要受难,就在此刻;天空像高烧的前额在悸动,痛苦
是真实的;探照灯突然显示了一些小小的自然使我们痛哭。
我们从来不相信他们会存在,
至少不存在我们这里。它们突地像丑恶的、久已忘却的记忆涌来,
所有的炮像良心一样都在抗击。在每个爱社交、爱家庭的眼睛后一场私下的屠杀在进行摧毁
一切妇女,犹太人,富翁和人类。山峦审判不了我们,若我们说了谎。我们是地面的居民;大地听从着
智慧的邪恶者直到他们死亡。十八他被使用在远离文化中心的地方,又被他的将军和他的虱子所遗弃,
于是在一件棉袄里他闭上眼睛而离开人世。人家不会把他提起。
当这场战役被整理成书的时候,
没有重要的知识会在他的头壳里丧失。他的玩笑是陈腐的,他沉闷如战时,
他的名字和模样都将永远消逝。他不知善,不择善,却教育了我们,并且像逗点一样加添上意义;
他在中国变为尘土,以便在他日我们的女儿得以热爱这人间,
不再为狗所凌辱;也为了使有山、有水、有房屋的地方,也能有人烟。
二十
他们携带恐怖像怀着一个钱包,
又畏惧地平线仿佛它是一门炮,所有的河流和铁路像逃避诅咒,
都从近邻的情谊像各方逃跑。他们紧紧拥聚在这新的灾祸中,像刚入学的儿童,轮流地哭叫;
因为空间有些规则他们学不会,时间讲的语言他们也掌握不了。
我们活在这里,在“现在”的未打开的
悲哀中;它的范围就是我们的内容。是否囚人应该宽恕它的囚居,
是否未来的时代能远远逃避开
但仍感到它源于每件发生过的事情,甚至源于我们?甚至觉得这也不坏?
二一
人的一生从没有彻底完成过,
豪迈和闲谈将会继续存在;但是,有如艺术家感到才尽,
这些人行走世间,自知已经失败。有些人既难忍,又驯服不了青年,不禁悼念那曾治世的的受了伤的神话,
有些人失去了他们从未理解的世界,有些人很清楚人一生应受的惩罚。
“丧失”是他们的影子和妻子,“焦虑”
像一个大饭店接待他们,但只要他们有所悔恨,那也是无可规避;
他们的一生就是听禁城的召唤,
看陌生人注视他们,愉快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