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低潮期水是多么浅而透明
泥土灰白色粉碎的肋骨,突出且刺目
船体干燥,木桩干如火柴吸收着,而不是被吸收,
海湾的水不打湿任何东西。煤气火焰的颜色变得尽可能地微弱
你能嗅到它正在变成煤气如果你是波德莱尔
就能听到它正在变成马林巴音乐。黄土挖泥机在码头末端工作
玩耍着干透了的不规则的黏土。鸟特别大。鹈鹕撞入
这奇异的不必要猛烈的空气中在我看来,像尖嘴锄,
很少赶上任何为它显现的东西,并带着滑稽的肘离开。
黑白两色的战斗鸟正盘旋在无形的筏子上空
尾巴张开着像弯曲的剪刀或者像绷紧的鱼骨,直到它们颤抖。
霉臭的海绵采集船持速前进随着猎犬急切的风,直立着细木杆鱼叉和钩子
装饰着海绵泡沫。一座鸡篱用金属丝固定在码头上
那里,像小小的犁铲闪烁着的是挂起来晾干的蓝灰色鲨鱼尾
准备卖给中国饭店。一些小白船仍然
一个一个堆着,或者侧着,凿了孔,从最近一次的风暴中,抢救回来,
像撕开的,还没有回复的信,海湾丢弃着它们,这古老的书信。
嘟。嘟。挖泥机开走了,带起一阵慢慢下坠的泥灰。
所有参差的活动继续着杂乱而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