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近姑娘,就要冒着被嘲笑的风险。这是赌注。哈里,最糟糕不过被嘲笑
在她身上所有讨人喜欢、令人着迷的特性中,最美最独一无二的是她可以深刻严肃,又可以诙谐有趣,两者自如地转变间,她本人没有任何改变,也从不失真,就像个天资过人的孩子。
“这不是什么难事。服从就像吃饭喝酒。长时间缺它,就不得不需要它。不是吗?你愿意听我的?”
在音乐中,固执己见没有丝毫价值。观点正确与否,或是否有品位,是否受过良好的教育等等,也同样不重要。”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次失望和一个小小的烦恼,而于我,却是最后一次失败,最后一次逃亡,是我跟市民社会,跟道德和文明世界的告别,是荒原狼的彻底胜利。
您所找寻的正是您自己的灵魂世界。唯有在您自己的内心才活着您渴望的另一个现实。我无法给您任何您身上不存在的东西,也无法为您展现您灵魂中不存在的画卷。除了机会、动力和钥匙,我什么都无法给您。我只能帮您看见您自己的世界。不过如此。”
它于我太美,太温暖,而我注定要去追求生命的顶冠,继续为生命无尽的罪孽受苦。轻松的生,轻松的爱,轻松的死——这一切不属于我。
您最好先学会倾听!学会认真对待值得认真对待的事物,嘲笑其他事物!难道您自己做得更好、更高尚、更智慧、更格调高雅?
假如您一如既往地走马观花,对您没什么益处。您会被您的习惯、您身上称为‘人格’的东西束缚、蒙蔽。毫无疑问,您早已猜到:征服时间,摆脱现实——无论您如何称呼您的渴望,您所渴望的,无非是不再受到您所谓的人格束缚。它是一座囚禁您的监狱。
我们这些崇尚精神性的人,在现实中无家可归,与现实为敌,格格不入。
某些时刻,新与旧,痛苦与欢乐,恐惧与喜悦,极为奇妙地糅杂在一起。我时而攀上天堂,时而跌入地狱,而大部分时候,我既在天堂又在地狱。
这是离别,是深秋,是命运,为此盛夏的玫瑰才如此成熟,如此芬芳。
确实,生活历来可怕。我们无能为力,却要对此负责。
原则上,这场战争并非无耻行径,而是每一个深感空间过于窄小、生活过于寡淡的人,以过激的方式表达厌恶,力求全面摧毁这个文明孱弱的世界。
那时,年少的爱中不仅包含爱异性、爱同性,还包含爱一切事物,感性的、精神的,将爱的魔术和童话般的变形能力赋予一切。这种能力,唯有被神拣选的人和诗人才能在日后的生命中保有。
哈里·哈勒巧妙地将自己伪装成理想主义者和愤世嫉俗者,伪装成悲伤的遁世者和愤怒的预言家,但骨子里,他不过是个布尔乔亚。
虔诚需要时间,更需要不受制于时间!你不可能既认真地虔诚,又活在现实中,认真地对待现实中的时间、金钱、奥德恩酒吧,所有这一切。
我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难道过去的我不是个灵气逼人的青年,一个诗人,缪斯的宠儿,一个世界漫游者,一个热情的理想主义者?这麻木,这对自己和一切人的仇恨,这情志不畅,这深深的令人懊恼的恶,心灵空虚和绝望的泥沼,究竟如何缓慢而蹑手蹑脚地笼罩了我?
“这就是生活的艺术。”他训诫道,“您将来可以依照您的意愿,继续塑造您的生活游戏,振奋它,丰富它。它就在您手中。正如疯狂,在某种更高的意义上,一切智慧始于疯狂。也可以说,一切艺术和想象始于精神分裂症。
人类过度运用智力,试图借用理性的帮助安排那些理性根本无法触及的事物,这并不是好事。于是就出现了两种完全出于理性的理想。然而它们都天真地简化了生活,继而可怕地以暴力压制和剥夺了生活。人类对人的形象曾有过崇高理想,但这一概念即将变为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