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有人写过这么一句话:隐藏一片树叶的最好的地点是树林。我退休之前在藏书有九十万册的国立图书馆任职;我知道门厅右边有一道弧形的梯级通向地下室,地下室里存放报纸和地图。我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把那本沙之书偷偷地放在一个阴暗的搁架上。我竭力不去记住搁架的哪一层,离门口有多远。
如果空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空间的任何一点。如果时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时间的任何一点。
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格格不入的事物为了共存而不得不相互接受。
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点是树林
港湾憧憬着远处的涛涌, 而这平等待人的幽幽广场, 敞开着怀抱,
一处庭院 时近黄昏, 庭院里两三种色彩失去了分明。 今天晚上,那晶莹的圆月 没有升入属于自己的苍穹。 庭院圈起了一片天空。 那庭院变成为甬道, 将天空导入居室之中。 永恒 沉静地潜伏于密布的繁星。 黑暗笼罩着门廊、葡萄架和蓄水池, 真是乐事呀,得享这份温情。
你, 昨天只是美的化身, 此刻却成了爱的女神
他用冲锋号角般的铿锵文字 写出自己的功勋汇编。 他选择了光荣的流亡。 他如今只剩下一抔尘土和些许美谈。
玫瑰, 可望而不可即的玫瑰。
时间和空间本事生命的形体、 灵魂的神奇凭依, 灵魂一旦消散, 空间、时间和死亡也随之销匿 就像阳光消失的时候, 夜幕也会渐渐地 把镜子里的影响隐蔽
致偶然读到这些诗作的人 如果这本诗集里面还有一句半句好诗,首先恳请读者原谅我贸然将之窃得。我们的无知没有多大分别,你成为这些习作的读者而我是其作者纯属不期而然的巧合。
那夜色初上的街道与我无关, 每幢楼舍都是烛台一具 人的生命在燃烧 好比是各不相同的蜡炬 我们向前跨出的每一步
“我那时候喜欢的是黄昏、荒郊和忧伤,而如今却向往清晨、市区和宁静。”
但是记忆 …… 真的可以抹去吗?
梦乃是最古老的美学活动。
玫瑰开放了,它没有理由的开放了。
莱布尼茨有一个理由很冠冕堂皇,但是很错误。我们设想两个图书馆。第一个拥有一千册的《埃涅阿斯纪》,这本书被认为是完美无缺的,也许真的如此。另一个图书馆拥有一千本价值各异的书,其中有一本是《埃涅阿斯纪》。哪一个更高一筹呢?很明显,是第二个。莱布尼茨得出结论说,恶对于世界的多样性是必要的。另一个通常引用的例子是一幅画,一幅美丽的画,比方说时伦勃朗。画布上有些阴暗的地方可以说是对应恶的。看来莱布尼茨在举画布或者书为例时忘了一点,一个是在图书馆里有坏书,另一个是本身有坏书。如果我们就是一本坏书,我们注定会被打入地狱。
语言是一种美学创造,证据就是我们在学习一种语言时,在我们必须近看词汇时,就能感觉到美或不美。在学习语言的时候,人们会用放大镜去看词汇,会觉得这个词难看,这个词漂亮,这个词令人生厌。母语则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我们不觉得词汇是孤立于我们讲话之外的。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到底活在现在,还是记忆里? 那些纠缠我的噩梦,或许只是我的记忆? 如果可能,我宁愿永远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但是记忆…… ……真的可以抹去吗? 那些曾经存在于我身边的人、事、物…… ……真的可以被遗忘吗? 我以为我做到了,我以为我切断了与过去的联系 我以为我能逃避记忆,如同逃离我的故乡 然而记忆却一直跟随着我,我终将被黑暗吞没 是时候去直面过去了 我不能再活在封闭与黑暗里 因为 逃避与希望总在相反的方向
这首西班牙语诗里的动词只有用西班牙语说出才行。法语的发音我不喜欢,我觉得它缺少其他拉丁语言的那种明亮感,但是,怎么可能认为一种语言不好,而这种语言写出了像雨果那样令人钦佩的诗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