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桌球时居然未想起木月,这使我感到似乎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当时我觉得自己与将他彻底忘到脑后然而夜里返回宿舍我开始这样想道:那以后已经过去了两年半,而他依然十七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我的记忆中渐趋淡薄,他的死带来的东西依然鲜明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有的反而比当时还要鲜明。我即将满二十岁,我同木月在十六岁和十七岁那两年里所共有的东西的某部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怎样长吁短叹,都已无法挽回—我无法表达得更为确切,但我觉得对于我的感受、我想要表达的,你是会充分理解的,而且能理解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