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子的话没再持续很久。蓦地觉察到时,话已戛然而止。中断的话茬儿,像被拧掉的什么东西浮在空中。准确说来,她的话并非结束,而是突然消失到什么地方了。有什么被破坏掉了,说不定那个破坏者就是我。我刚才的话终于传进了她的耳朵好半天才被她理解,从而破坏掉了继续促使她说话的类似动力的东西。直子微微张开嘴唇,茫然若失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一架被突然拔掉电源的机器,双眼雾蒙蒙的,宛如蒙上了一层不透明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