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清楚,”他说,“任何军事法庭都是鬼把戏,实际上,你是替别人的罪恶受到惩罚。这一次,我们决定不惜任何代价赢得战争。难道你处在我的地位不这么干吗?” 蒙卡达将军站起来,用衬衣下摆擦了擦很厚的玳瑁眼镜。 “大概如此,”他说,“可我痛心的不是你打算枪毙我,因为归根到底,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自然死亡。”他把眼镜放在床上,取下手表和表链。 “使我伤心的是,”他继续说,“你那么憎恨军阀,不断跟他们战斗,经常咒骂他们,结果你象他们一样坏。世界上任何理想都是不能为这种卑劣行为辩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