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考虑的过程,于痛苦中也有喜悦。钱太多了,就用不着考虑了;完全没有钱,也用不着考虑了。我这种拘束的苦乐是属于小资产阶级的。 这一年来我是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关于职业女性,苏青说过这样的话:“我自己看看,房间里每一样东西,连一粒钉,也是我自己买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