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青青

绿了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呢？

这是公社的麦苗？

文化大革命的麦苗...

我曾经告诉过你

他是多么乖顺

（和我一样）

只咬突然的闯入者

像我一样爱着家人...

玉米刚刚被掰下

堆在一起

还没运回家

在黄昏的山梁上

有两个人并排蹲在那儿抽烟...

比早晨更早的是井

青草打开问栏门大声喊道

“还有更早的吗？”

然后就当当敲了几下铃铛...

你无法看到地狱的河流和山

薄雾和流岚

地狱是唯一的地狱

地狱外加人间才是更完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