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特·乔杜里
我睡着了。阿斯托里亚酒店就是我的家。我发现自己对拉姆说了两遍:“哦,我该回家了。”我听说身处异乡的其他人,到了晚上也会说同样的话。当然只是偶尔,并非总是这样。这就是“家”的意义所在:夜晚返回的地方。
#少年时光的朋友
我第一次预感再也见不到拉姆,是在GT医院的精神科看到他的时候。那一刻,其实充满了终结的意味,但我们俩都没意识到。
#少年时光的朋友
他讨厌学校过分推崇运动锻炼——不是因为像我一样不擅长运动,恰恰是因为他太擅长了。学校舍监想充分利用他运动方面的潜力,他拒绝了,这让校方很失望,从此再没原谅他。
#少年时光的朋友
孟买,一座永不疲倦的城市。拉姆却已经疲惫不堪,颓然躺在一排美丽的绿色长椅上。我拍了一张他的照片,发给妻子,分享一下这个瞬间,也留下铁证,说明我一直都规规矩矩。
#少年时光的朋友
拉姆指着对面中央电报局左边的哥特式建筑的幽暗阴影处说道:“我一看到这些,心里就会有所改变,知道吗?”他向阴影使劲儿挥手,“这能带我回溯过往,改变生活!有时候我甚至会停下来,就为了看看那扇该死的门上的铁艺花样,真是太神奇了!”
#少年时光的朋友